洪恩鸿撰文 公孙奴配图
中国知青,几乎都退休了。我呢?是退休后,经常组织返乡的带头人之一。其实,这里头固然有些怀旧的成分,但更多的是祭奠我们逝去的青春。不是么?1969年上山下乡的时候,我18岁,陈继共才17岁。一生最芳华的时节,却在农村度过了,所以样样记忆犹新。有一次,一位中年女子,到牙科诊所看牙病。我一听就断定,“你是长泰人!”她有些惊讶地说:“您怎么知道的?”我说:“我下乡在长泰陈巷公社9年,长泰话我当然听得懂,还挺亲切的。你在长泰哪里?”她立马说,是陈巷公社积山大队的。
我说:“积山大队?原来有一个人在长泰劳动局当局长的庄全福,你认识吗?她说:“有,是我爸”。我忙问现在他可好?她说:“退休十几年了,在家休息”。我说:“你什么时候回家,告?我一声,带我去拜访他老人家”。过了不久,刚好是中秋节前夕。我带着香烟、茶品、中秋饼去看望庄局长。毕竟,我当年招工,虽然没能到外贸车队,但招工回漳州糖厂,局长他是尽力的。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。见面后,他老人家非常高兴。叫老伴杀了一只番鸭,炸五香,吃豆干面。我毫不客气,开心一聚。沉浸在当年返城招工的回忆之中,不能自己。
饭后,庄女儿顺便带我,到我与陈继共下乡的上花大队。自费给每户村民送一盒中秋饼,聊表寸心。我和陈继共下乡时,第十生产队共有十六户。如今有的户主已经双双去世,我就送给其长子。其中,还给经常关照我和陈继共别队村民,如第十四生产队的薛丰乐一家。我们有时收工后,又遇下雨天,茅草湿了,人也累了。就不想煮饭,随便吃干粮充饥。邻居宋仔,玉盏等阿婶,看见我们没炊烟,就知道我没煮饭,就主动招呼我们去家里同餐共吃。人饿的时候不会客气,装完饭就吃。可拿起桌罩,咸菜盘上蚊子、小咬一下飞起来。陈继共总是用筷子拨开上面一层,再夹下面的咸菜吃。
真心是感谢这些人,曾经关心照顾过我们的阿婶们。陈继共也曾带着夫人、干金重返故里“访贫问苦”。很受广大“贫下中农”的热烈欢迎。因陈继共为人随和,能说会道。我俩知青宿舍,成了农民客房一样,大人小孩来来往往,我俩与队里的农民关系保持得很好。回城久了,无端的也会想起农村。有一年大降温,天气极冷,是漳州地区 历史 上从未看见过的大冷天。我想起队里那些老人,大冷天都用火笼取暖,很不安全,我就想专门购置热水袋送去。结果跑了几家百货都脱销,都没货。我就想到医药公司,果然有货但同样规格,同样上产地,价格就是贵了很多。
我计算了一下,全队60岁以上就共有17人。就给每人送上一个,有红、蓝几种颜色。当天,村民们抱着热水袋于怀里,在打谷场上谈天说地。别的队的人见了很好奇,羡慕极了。大家说这是我队知青煞尾送的,我还买了虎标万金油(玻璃瓶)德国风油精(大号丿各户送一对。有一次过年前夕,我特地叫我儿子到上花大队,发给队里七十岁以上老人红包。我让我的一位学生,带着我儿子,按照我写的名单,挨家挨户去送。我想这样做,能让儿子懂得知青 历史 与情怀!他们是薛美华,薛生财,周阿六,臭头,五保户薛金兴,金智婆,薛丰乐等。
我还给70岁以上老人,每人送三粒有大拇指大的美国花旗参,老人们非常高兴,有的说:“有听说洋参是补药。但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洋参是啥样子”。夫妻共在的照发二份,补补身子。我天生记忆好,也有母亲的大功劳。母亲宠我这个“煞尾”仔,吃奶到七岁。我母亲临终前,我睡在母亲“脚尾”,陪她二十多天。我父亲把这事告?姐妹们,她们开玩笑说:“应该的,阿姆的奶水让你吃到七岁”。我在发中秋饼的时候,曾将队里长期在砖瓦厂做师傅的薛牵牛忘掉。村民无意中说起这件事,说我目中无他,我马上补送并道歉。
有一年春节前,队里有两个青年农民说:“明天要去漳州煞尾家,要捎东西的拿到队间集中”。第二天,薛春成,薛丁木用摩托车载来送我。有的还贴着红纸条,有的还标有物主的姓名。有糯米、鸡、鸭、龙眼干、花菜,芥菜、地瓜、芋头、大头菜、芛菜、甚至还有大米、用可乐瓶装的。自家腌的咸菜,菜干,等等!长泰人,确实像我父亲说的“老实、忠厚、朴实、勤劳有情有义!”至今,有人不太理解我这些行为,说你又不是大款、企业家,凭什么显摆送温暖?其实,我是在祭奠逝去的青春。当年,我俩形影不离,农民总把陈继共叫“郭共”!把我俩合称“郭共煞尾”…
通常需要与工商,国地税,外经贸委,外汇管理局,商检局,海关这些部分打交道,后三者是业务类别需要打交道的,前3者是公司层面需要打交道的。
货代属于业务联系对象,基本跟工厂一样,只是出口环节中的一个。